
上至技術領先的區塊鏈,下至生活起居的菜籃子,投機者們的投機思維屢試不爽。但相比起蒜你狠、姜你軍、豆你玩的線下囤貨,線上玩家們似乎更愿投身大熱大火的區塊鏈——趁數字貨幣一路看漲,這類投機者們利用公眾對區塊鏈技術以及數字資產的認知盲點,大肆炒作比特幣的價值后從中漁利。
然而,他們的發財夢在這個夏天戛然而止。
9月4日,中國人民銀行等七部門下發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緊急叫停ICO融資,并發文要求清理整頓ICO平臺。
短期內,投機者們又搜尋到了新目標,迅雷玩客幣(后改名鏈克)被納入視野。接下來的47天內,玩客幣暴漲了80倍。一時間,迅雷CEO陳磊被推上風口浪尖。他在接受新浪科技專訪時直指矛頭所在:“投機者占了玩客幣便宜,卻讓企業背鍋”。
迅雷決心制衡投機者,讓玩客幣的價格穩定在了4元左右。眼見實名制等舉措的出臺,越來越多的投機者選擇逃離。
不過隨后,暴風集團又宣布推出暴風播酷云(后改名播控云)。從目前披露的信息看,其特點是智能硬件、礦機、區塊鏈,玩法也與迅雷的玩客云類似。即便播控云硬件價格是玩客云15倍的5999元,第二批預約人數仍達到了近50萬。
迅雷“玩客幣”雖飽受質疑,但拉高了股價,將“垂暮將死”的迅雷拉回到互聯網的中心。而遲暮之年的暴風,又能否復制“玩客幣”的成功?若此種模式被驗證可行,會不會有更多的企業復制玩客云?玩“幣”時代是否已經到來?
玩家的逃離
10月13日上午9點,第一枚玩客幣“應聲落地”。
一個名為“WKC玩客交流”的QQ群炸開了鍋,多名玩家開始秀出App截圖,圖中所展現的是“玩客計劃”首次發放的幣數。
7.9652884,這是群成員小凡當日獲得的玩客幣數量。小凡有過少許的投機經驗,幾年前,他與同學跟風挖過比特幣,不久后便放棄了,原因是:看不懂行情且設備性能不足。
自迅雷推出玩客云后,他仿佛又嗅到了“商機”,在京東預定后搶到了一臺設備。根據迅雷官方介紹,玩客幣分發總量有限且每365天產出量減半,隨著時間的推移獲取難度將越來越大。第一年每天產量約164萬個,按此計算,玩客幣總量約有12億枚。
“享受迅雷的多項服務?那個根本沒人在乎,買它是因為看中炒作空間。”小凡直言,當年挖比特幣,其產出運算公式是公開的,玩家通過不同渠道攢設備,自置挖礦機,而玩客幣的公式是保密的,“只能買這個設備,否則玩不了。”
QQ群中,群主會按時分享當天玩客幣的收購和賣出價格。
“迅雷一直說要打擊線上交易平臺,但對我們沒啥影響。”小凡說,玩客幣的交易方式多種多樣,除了第三方平臺交易外,下線交易在當時被廣泛接受。大體分三種:
1、線下見面,通過賬戶轉移玩客幣,然后根據當天的報價,用支付寶或者微信付款;
2、讓群主做擔保,依舊用支付寶轉賬,群主收取部分手續費;
3、閑魚上查看芝麻信用積分,買家付款后轉移,再確認收貨。
“那個時間段很多人都不賣,因為漲得特別兇。”小凡坦言,他見證了“幣”的一路飆升,“最初這種幣才1毛錢,一個多月后,漲到了8塊,漲了80倍!”不僅如此,迅雷的股價也一路高歌,累計上漲了近500%。
正當他持續看好玩客幣走勢時,迅雷內部突然爆發了“內訌”。11月28日,迅雷與迅雷金融公司多次發布公告,爭執焦點不斷升級,從“品牌及商標授權”轉移至“玩客幣騙局”。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起內部矛盾,讓迅雷的股價跌幅達到了18%,更影響了玩客幣的漲勢。
“那幾天群里出現了很多謠言。”小凡說,有投機者夸大“內訌”細節,唱衰玩客幣,引誘玩家低價拋售。一時間,眾多不明真相的玩家集中拋幣。
這場風波過后,玩客幣報價出現了持續下跌。觀察幾日,價格始終未回歸8元/枚,小凡開始計劃“脫身”。他的理由很簡單:一是外界質疑聲太大,報道鋪天蓋地,他擔心政策監管。二是迅雷將開啟不限購預約,“入網的機器多了,挖礦難度肯定會加大。”
11月底,小凡將玩客云和200余個玩客幣在閑魚上售出,獲利3400元,“聽著不多,但我幾乎沒有成本啊。”
迅雷的博弈
小凡是幸運的,但迅雷CEO陳磊卻是焦慮的。
自推出玩客云后,媒體質疑迅雷的聲音此起彼伏,原因在于玩客幣與比特幣有著相似之處:
1、兩種幣均需要“挖礦”獲得
迅雷稱,全網每天產生的玩客幣總量固定不變,單臺玩客云設備每天會得到一個分數,分數是由基于硬件能力、帶寬流量、存儲大小、在線時長決定,系統會根據單臺設備的分數占全網分數總和的比例分配相應的玩客幣。
而2009年誕生的比特幣也是每天產生固定數量,采用工作量證明機制,比特幣網絡里任何人都可以爭取記賬權,誰先解決一道與記賬相關的數學題誰就先記賬。解決這道問題的過程叫“挖礦”,礦工會得到新生成的比特幣獎勵。
兩者不同的是,玩客幣采用了區塊鏈中的聯合鏈,而比特幣則為公有鏈。
2、兩者均采取了產量減半機制
按照迅雷的機制,最開始“挖礦”的人獲得的玩客幣多,后來進入者獲得的越來越少,這也與比特幣頗為相似。
據悉,玩客幣分發總量有限且每年產出量減半,隨著時間的推移獲取難度越來越大,隨著玩客云設備的售賣,參與獲取玩客幣的礦工越來越多,人均獲取量越來越少。
而比特幣誕生之初,每10分鐘系統產生50個比特幣,但是按照中本聰的算法,按照年份增加,之后獎勵25個,依次遞減,開始多后來少。
除媒體外,投機者、看客、自家高管等也紛紛卷入其中:
“投資者”拉橫幅,辱罵騙局!
自家公司“內訌”,相互指責!
股價漲近500%,瞬間暴跌!
……
陳磊似乎無法接受這個局面。在他看來,投機者帶來的繁榮是短暫的,更是泡沫。若放手不管,則會破壞對玩客云的生態價值,亦可能受到政府部門的監管,這不符合長期利益。
今年12月,陳磊開始在媒體中不斷發聲,并出臺了相關舉措。
“任何區塊鏈技術一旦走入少數人管理之后,最終會失去價值。”陳磊告訴新浪科技,自玩客云推出后,他與投機者的斗爭從未間斷,“就像跟黑客斗爭一樣!今天行業里沒有一個區塊鏈為反投機做安全措施。去建一個團隊專門做反投機,對每一個做區塊鏈的企業來說都是必要的。”
在陳磊眼中,監管機制是打擊投機者最有利的工具,而實名制是第一步,“一定會受到效果。”
一位參與反投機的迅雷人士表示,玩客幣始終堅稱不做ICO,但仍有大批投機者入場,“我們給部分第三方交易平臺發了律師函,但對方依舊我行我素。”隨后又取消在第三方平臺交易的用戶玩客獎勵計劃資格,但這引發了投機者的罵聲和詆毀。
12月初,迅雷發布公告,玩客幣更名“鏈克”,此外將上線實名制,并宣稱將通過多種手段來控制玩客幣交易規模,包括與政府的多項合作措施。
這則公告的發布,或許打破了投機者的僥幸心理和精心編織的漁利之網。在第三方交易平臺Fatbte中顯示,玩客幣的價值一路狂跌,從11月26日收盤價8.7元/枚跌至11月20日收盤價4元/枚。
“迅雷日后不需要這種炒作了,它的目的達到了。”獨立分析師良學斌告訴新浪科技,之所以嚴厲打擊投機者,原因在于迅雷不希望由于玩客幣的瘋狂炒作、以及類似比特幣的政策風險,造成迅雷整體戰略的“胎死腹中”。從技術角度而言,玩客云不僅增加了收入,拉高了迅雷股價,同時還加大了星域CDN的分布式計算能力,可謂一舉多得。
良學斌認為,迅雷目前雖號稱有4億用戶,但會員只有500萬,借助玩客云和實名制可強制擴張迅雷的會員數。此外,近期小米王川接任迅雷董事長,與小米云計算部門甚至金山云共同搭建巨型區塊鏈服務商,同樣存在可能性。
暴風的涌進
迅雷的玩客幣仿若一場鬧劇,但正因這場鬧劇,將“垂暮將死”的迅雷拉回到互聯網的中心。
在互聯網世界中,模式的復制已司空見慣,暴風或許就是其中之一。從入場互聯網電視,布局體育、影業到年會上和賈躍亭唱同款《野子》,馮鑫和他的暴風一直被認為賈躍亭生態的仿效者,而這一次,迅雷的玩客幣似乎再次成為暴風的模仿對象。
12月7日下午,暴風集團發布公告,終止重大重組股票將于8日復牌。而8日同時將開啟的還有暴風播酷云的預約搶購——在迅雷股價因玩客幣拉高股價后,播酷云的推出被視為暴風拉升股價的新方式。
“暴風播酷云是目前投資者們回血的唯一希望。”一位暴風集團股票的持有者說道。從2015年年中高點的超300元,到停牌前的20元,兩年時間,暴風股價的跌勢延續了太久。
在官網的介紹中,播酷云一臺可以賺BFC積分的家庭私人影院智能終端,可存儲片源文件、全自動獲取高清片源,是一個4T硬盤——現下,視頻網站內容日漸豐富、且有云盤作為存儲空間,看上去,這個第一批售價4999元、第二批售價5999元的終端幾乎沒有購買的必要,并且用戶若想要播放智能終端的內容,還需要一臺后期可用BFC積分換得的高清播放機。
但用戶們卻熱情異常。截至12月7日中午12點,在3天時間內共有近40萬名用戶預訂播酷云。次日開啟的搶購,一度讓暴風商城服務器癱瘓,緊急搶修后,首批2000臺播酷云銷售一空。
“太難搶了,我拉了十幾個朋友都沒有中,果斷放棄。”一位搶購者說道。但搶到播酷云的用戶也不無擔心,小歐就是其中之一,“很難搶嗎?不會首批就成接盤俠吧。”5000元的硬件價格讓他擔心從炒幣中的獲利還不如硬件的價格高昂,在被其他玩家問到播酷云是否值得入手時,他給出了“做黃牛”的回答。
暴風播酷云的黃牛已經開始活動。在淘寶上,搜索暴風播酷云或暴風播控云出現了眾多售賣者,僅用于搶購的云碼就被標上了1000-2000元,至于機器則被標到了7000-20000元的價格,甚至還未上線的積分BFC也有用戶在閑魚上求收購,“收BFC,5元一個,大量收。”
即將于12月26日開始搶購的第二批漲價1000元的播控云,已經有超50萬人預約。無疑,用戶的關注點在BFC積分系統上,這與迅雷的玩客幣太過相似,也同樣類似與比特幣的玩法,給炒幣客們以無限的想象空間。基于區塊鏈,播控云可以利用用戶的空閑帶寬和計算能力,賺取暴風積分,積分未來可以兌換BFC觀影券、購買相關播放設備以及暴風旗下各項產品和服務。
與玩客幣相同,BFC也同樣具有需要“挖礦”獲得、產量減半的機制。BFC積分根據用戶對整個系統的資源計算積分回報,基于時間(存儲空間)證明和流量證明,后者影響更大;BFC總量為10億,其中8億給BFC或暴風旗下系列智能硬件并共享資源的用戶,每產出20%產量減半,后期隨設備數增長和剩余積分數量減少影響,獲取難度加大。
而以上類似比特幣的玩法也引來質疑,特別是一旦用戶可以進行人民幣交易后。對于質疑,暴風新影CEO、播酷云負責人崔天龍回應說,BFC不是虛擬貨幣,不會通過任何方式與人民幣進行交易,更不會進行ICO或類ICO的操作。
但從官網的介紹看來,BFC積分錢包即將于1月上線,若有用戶間具有積分轉賬功能,則用戶可以私下進行交易,而這也是用戶對玩客云和播控云趨之若鶩的原因。
公司對該項業務布局的原因也顯而易見,硬件銷售、CDN服務、“區塊鏈概念股”拉升股價,甚至可以控制積分體系。迅雷如此,對暴風也是如此。12月8日,停牌5個月后的暴風復盤,開盤封死漲停板,此后的兩個交易日,也完成了9.99%和5.85%的漲幅。
不只是暴風,越來越多的玩家在涌入。11月13日,智能硬件礦機流量寶盒開始首批搶購,相比現金搶購,其搶購價格為199個官方LLT,需要在開搶之前購買,而該幣不支持提幣;12月12日,newifi新路由宣布開啟區塊鏈,將于明年1月上線黃金礦區,由智能路由器做實體設備。
但炒幣客們的關注點似乎更偏向最早出現的迅雷玩客幣,在一個需付費5元入群、有2000人的暴風播酷云QQ群里,仍不斷有黃牛在發出迅雷玩客云的收購帖,“750收母雞,支持順豐到付,咸魚,只收最后10臺,賣的速度。”這場“玩幣”的狂歡仍在進行。
探究:是否碰觸政策紅線?
但狂歡背后,也有風險存在。對于玩客幣、BFC這類積分玩法是否具有政策風險、以及與區塊鏈、比特幣、ICO的關系,新浪科技采訪了多位律師,大多數律師認為,這類玩法尚未違反相應法規,但有追區塊鏈熱度、蹭熱點的嫌疑。
北京志霖律師事務所律師、中國政法大學知識產權研究中心研究員趙占領:
1)并非ICO、比特幣,但借了比特幣東風
2)糅合虛擬貨幣特點 披上區塊鏈外衣
3)暫無法律風險,但私下交易規模太大,甚至可購買其他公司產品就面臨風險
中國人民大學金融科技與互聯網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楊東
1)不違反現行法律法規和政策指導
2)更像基于區塊鏈的積分,與比特幣等完全去中心化的虛擬貨幣存在很大不同
北京來碩律師事務所主任李文謙律師
1)是否屬于ICO還難以斷定
2)采用區塊鏈技術有蹭熱度嫌疑
大成律師事務所合伙人、互聯網金融法律專家肖颯律師
1)不是ICO,類似于Q幣,應當允許在一定場景下存在
2)沒必要整治,虛擬財產在我國是合法的
北京志霖律師事務所律師、中國政法大學知識產權研究中心研究員趙占領認為玩客幣并非ICO,也與比特幣等數字貨幣有很大不同,但又借了與比特幣概念相似的東風。同時,玩客幣又與網絡虛擬貨幣比如Q幣、各種游戲幣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可以直接用于兌換迅雷的產品或者服務。但不同的是,其他虛擬貨幣通常是由用戶購買獲得,而玩客幣是用戶付費購買玩客云、共享閑置帶寬和存儲后獲得的迅雷的獎勵??梢哉f,玩客幣糅合了比特幣等數字貨幣、Q幣等網絡虛擬貨幣的特點,又披上了區塊鏈的外衣。“比特幣產生于底層的區塊鏈,而“玩客云”引入區塊鏈技術僅是為了達成去中心化記賬的目的,“玩客幣”本身并不產生于區塊鏈項目。”
趙占領表示,玩客幣的玩法暫時沒有法律風險。首先,對于比特幣等數字貨幣,國內并未認可其屬于貨幣,但也未禁止其交易,只是將其視為一種網絡服務;其次,對于網絡虛擬貨幣,央行等部委的文件禁止其反向回兌成人民幣、禁止其購買實物商品等等,文化部在《網絡游戲管理暫行辦法》中明確要求網絡游戲虛擬貨幣只能用于購買發行企業提供的虛擬產品或者服務,不能超范圍使用,也不能兌換成法定貨幣,但是并未禁止網絡游戲虛擬貨幣的交易。
“鑒于玩客幣不同于比特幣,也并非用戶直接通過購買而獲得的網絡虛擬貨幣,所以對于玩客幣的交易,目前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或者政策文件進行禁止。但是,如果玩客幣的私下交易規模越來越大,使用的范圍越來越廣,尤其是當玩客幣可以用于購買迅雷公司之外的產品,甚至是實物產品,則玩客幣就帶有法定貨幣的部分屬性,將很可能被金融監管部門予以限制甚至叫停。”
至于用戶購買硬件設備“玩客云”,趙占領表示這本身沒有直接的法律問題和風險,關鍵是,用戶購買“玩客云”的目的在于獲得迅雷的獎勵“玩客幣”,而玩客幣本身可能會因政策原因而被限制或者叫停,進而導致“玩客幣”的炒作價值喪失、價格大幅下降。用戶花費較高金額購投資的“玩客云”的價值也就隨之喪失或者降低。
目前國家相關部門尚未出臺相關政策,但是隨著玩客幣的瘋狂炒作、投資者的風險大幅增加,以及迅雷內訌事件的出現、玩客幣被各界質疑,監管部門已經開始關注玩客幣,迅雷不得不迅速整改,近期已經將“玩客幣”改名為“鏈克”,將“玩客幣錢包”改名為“鏈克口袋”,“幣”與“錢包”全部剔除,又加入實名制。整改后的做法已經盡可能地去除了比特幣等數字貨幣的外衣,相關的監管風險已經大幅降低。
中國人民大學金融科技與互聯網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楊東也認為, 玩客云和鏈克的所有功能均不違反現行法律法規及政策指導。此前,國家已經叫停所有ICO交易,接下來國家會出臺政策鼓勵區塊鏈技術的場景應用,包括落地的事情是下一步的發展。楊東表示,嚴格來說,相比于虛擬貨幣,鏈克更像是基于區塊鏈的積分,像是用區塊鏈承載的Q幣。
楊東表示,鏈克跟比特幣等完全去中心化的虛擬貨幣,存在很大的不同。首先,比特幣是通過礦機消耗巨大的算力,在爭奪記賬權的過程中產生的,是完全去中心化的,流通不具備任何可控性;鏈克則基于聯盟鏈,是迅雷及其指定的可信節點來記賬,是對玩客云設備分享出來的資源進行獎勵的憑證,從剛剛開啟的實名制可以看出,鏈克明顯具備可控性,不存在比特幣那種去中心化記賬的礦機。其次,比特幣本身不具備應用屬性,只有金融屬性;鏈克則是基于迅雷的服務體系的一種積分,有指定的使用場景,從本質上說鏈克是迅雷在收集用戶的閑置資源、通過技術手段轉換成對企業有益的產品的過程中,記錄用戶貢獻度的憑證,最終用戶通過這個憑證來換取相應的服務。
“最近一段時間,新發行的虛擬貨幣,大多采用ICO的方式,在這個過程中暴露出不少問題,出現了一些金融風險。鏈克的發行過程中,迅雷并沒有以ICO的方式募集資金或者其他虛擬貨幣,從商業模式來看,對于迅雷這種上市公司來說,虛擬貨幣本身的價值并不太大,這套商業模式的關鍵點在于通過鏈克從用戶手中收集到的閑置資源,基于這種大規模的低成本資源形成的商業閉環,更加具有想象力。”
北京來碩律師事務所主任李文謙律師介紹說,ICO并不是嚴格的法律概念,而是一種類似于眾籌的行為,發起者通過第三方平臺來募集,風險不可控制。對于鏈克和BFC是否屬于ICO還難以斷定。
“比特幣只是國內禁止交易,而不是說徹底不能交易,比特幣本身的價值據說還會持續上漲。交易幣本身有風險,因為我們國家已經禁止了,但是購買挖礦機,我們國家暫時還沒有出臺這方面的法律。要看挖礦的行為是否會擾亂社會政治經濟秩序,但從技術本身來說比較難以去禁止。”
另外,在介紹中,鏈克和BFC都提到了區塊鏈技術,李文謙認為他們最多是采用了區塊鏈的相關技術,但有蹭熱度的嫌疑。